出自 宋代 陳與義 《登岳陽樓二首》
洞庭之東江水西,簾旌不動夕陽遲仲器。
登臨吳蜀橫分地煤率,徙倚湖山欲暮時。
萬里來游還望遠乏冀,三年多難更憑危蝶糯。
白頭吊古風霜里,老木滄波無限悲辆沦。
天入平湖晴不風昼捍,夕帆和雁正浮空。
樓頭客子杪秋后肢扯,日落君山元氣中妒茬。
北望可堪回白首,南游聊得看丹楓蔚晨。
翰林物色分留少乍钻,詩到巴陵還未工。
巍巍岳陽樓矗立在洞庭湖之東長江之西铭腕,夕陽黃昏银择,沒有晚風卷起,樓閣上的招牌靜止不動谨履。
登臨當年吳國和蜀國的分界之處(荊州)欢摄,在湖山黃昏下徘徊。
行程萬里笋粟,今日登高遠望是什么心緒怀挠?為避戰(zhàn)亂我奔波三年。
登樓憑吊古人害捕,我自己已是兩鬢如霜绿淋,看著遠山的古樹,青蒼中尝盼,隱含無限的傷悲吞滞。
平湖映著天空的影子,晴空萬里,波瀾不驚裁赠,大雁在空中飛來飛去殿漠。
岳陽樓很多人都在看秋天的景色,看日落君山佩捞。
往北邊可以看到白首绞幌,往南邊可以看到丹楓。
一路欣賞景色一忱,結(jié)果到了巴陵還沒有寫出來詩莲蜘。
⑴簾旌(jīng):酒店或茶館的招子。夕陽遲:夕陽緩慢地下沉帘营。遲票渠,緩慢。
⑵吳蜀橫分地:三國時吳國和蜀國爭奪荊州芬迄,吳將魯肅曾率兵萬人駐扎在岳陽问顷。橫分,這里指瓜分薯鼠。
⑶徙(xǐ)倚(yǐ):徘徊择诈。
⑷三年多難:公元1126年(宋欽宗靖康元年)春天北宋滅亡,到寫此詩時已有三年出皇。憑危:指登樓羞芍。憑,靠著郊艘。危荷科,指高處。
⑸吊古:哀吊纱注,憑吊畏浆。
⑹晴不風:晴空萬里,波瀾不驚狞贱。
⑺杪(miǎo)秋:晚秋刻获。
⑻君山:全稱君山島,位于湖南岳陽東部的洞庭湖中瞎嬉。
⑼白首:白發(fā)蝎毡。這里指為枯萎而不凋謝的白色草。
⑽丹楓:經(jīng)霜泛紅的楓葉氧枣。
北宋靖康二年(1127年)四月沐兵,金兵攻破開封,北宋滅亡便监。當時扎谎,陳與義被貶在陳留(在今河南開封東南)做監(jiān)酒稅的小官,自然加入到逃亡的難民行列中,南奔襄漢毁靶,顛沛湖湘胧奔,流離失所。他流亡到洞庭湖老充,幾次登岳陽樓葡盗,寫下了數(shù)首詩歌以記其事螟左,其中就有這兩首《登岳陽樓》啡浊。
其一
《登岳陽樓》二首都是七言律詩。其中第一首是詩人寫岳陽樓的開篇之作胶背,所以精心打造巷嚣,鄭重其事。首聯(lián)寫岳陽樓的地理位置钳吟,先從大處著墨廷粒,以洞庭湖和長江為背景,在一個宏觀視野中隆重推出岳陽樓红且“泳ィ“洞庭之東江水西”,詩人在一句七字之中暇番,巧妙地運用了“東”“西”兩個方位詞嗤放,并以湖、江系之壁酬,則岳陽樓之所在次酌,如或可見。而后再寫舉目所見舆乔,為“簾旌不動夕陽遲”岳服。這一句是全詩寫景濃墨重彩的一筆,看似平常希俩,實則細膩吊宋。“簾旌”為近景颜武,“夕陽”為遠景璃搜,近景遠景合而為一,詩人的視線由近及遠地掃描盒刚,逐漸放開腺劣,融入那蒼茫的暮色中。不動的簾旌因块,表明湖面風平浪靜橘原;遲落的夕陽,提示著傍晚的安詳。這樣富有詩情畫意的情境趾断,不禁引起詩人豐富的遐想拒名。
詩的頷聯(lián)從靜態(tài)舒緩的景物描寫中振起,轉(zhuǎn)而為強烈的抒情芋酌。仿佛是音樂的變奏增显,這兩句詩似乎是在重復上面的主題,風格卻又迥然不同了脐帝⊥疲“登臨吳蜀橫分地”,也是在說登臨的地理位置堵腹,卻加入了厚重的歷史感炸站;“徙倚湖山欲暮時”,也是在寫黃昏時分登樓觀景疚顷,卻融入了些許悵惘之情旱易。這樣的漸變,是一種烘托腿堤,是一種過渡阀坏,是一種物我兼融的摹狀。在這里笆檀,詩人的主體形象不經(jīng)意地忌堂、自然而然地出現(xiàn)在詩中,他在思索误债,在徘徊浸船,在融情入景,在借景抒懷寝蹈。
經(jīng)過前面的蓄勢李命,詩人終于在頸聯(lián)以近于直呼的方式,發(fā)出了最高亢最強烈的吶喊:“萬里來游還望遠箫老,三年多難更憑危封字。”這兩句詩耍鬓,道出了一個亡國之臣心中的憤懣阔籽。“萬里”與“三年”對舉牲蜀,分別從空間笆制、時間的跨度上來敘述其事,收到了雙重疊加的藝術(shù)效果涣达,讀之讓人感慨萬分在辆。詩人的“萬里來游”不過是萬里逃難的高雅說法证薇,但是又無可奈何。心中的苦悶匆篓,只好在“遠望”中消解浑度。“三年多難”鸦概,本來已經(jīng)不勝觳觫箩张,卻還要在這里登高臨危,讓人不堪忍受窗市。詩意至此先慷,已經(jīng)一波三折,千回百轉(zhuǎn)谨设,把感情推向了極致熟掂。
詩的最后一聯(lián),顧影自憐扎拣,以無限悲涼的身世之慨收束全篇。此時素跺,詩人已屆四十二蓝,到了不惑之年,所以言“白頭”指厌;不說傷今刊愚,而言“吊古”,含蓄蘊藉踩验,意味深長鸥诽;“風霜”明指自然事物,實喻社會現(xiàn)實箕憾,語意雙關(guān)牡借;而“老木滄波”更是包裹詩人形象的一件外衣,無限悲恨袭异。這一聯(lián)似乎是詩人自語钠龙,未老先衰頭已白,為國事御铃,為家事碴里,為自己,為那些與自己一樣國破家亡的同鄉(xiāng)們焦慮上真、憂愁咬腋,吊古傷今,感懷傷時睡互,在秋霜的季節(jié)里根竿,更覺時世如風霜相逼溜徙,冷峭之極。那衰老的枯木犀填、那蒼涼的湖面蠢壹,就像是作者自己。淪落天涯無盡的凄涼九巡,國破家亡的無限悲痛图贸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其二
第一首寫登樓冕广,而第二首轉(zhuǎn)寫景和歸途疏日。詩人登上岳陽樓,看到的是“天入平湖晴不風撒汉,夕帆和雁正浮空沟优。”這就描繪了多種景物:天空睬辐、湖水挠阁、倒影、夕日溯饵、大雁侵俗,構(gòu)成了洞庭湖獨有的美景。表面上“晴不風”三字略顯俗套丰刊,但這正和“大漠孤煙直隘谣,長河落日圓”有相同韻味,不加修飾啄巧,只是寫的是湖水之壯美寻歧,這更顯手法獨特。第二聯(lián)寫人亦寫景秩仆,而且再次點明時間是傍晚時分码泛。第三聯(lián)起,開始寫詩人的歸途了逗概,而且又再一次將詩句引向了景物弟晚,向北看,見白草稀稀逾苫,向南望則見楓葉紅紅卿城,這一聯(lián)的描寫將整首詩推向高潮,對仗工整铅搓,別有韻味瑟押。最后兩句就是寫詩人只顧觀景,寫著的詩到了江陵還未完星掰,這就從側(cè)面襯托了長江洞庭之間風光之好多望。整首詩的感情同第一首一樣嫩舟,是“憂”的,因為兩首詩記述的為同一系列的事怀偷,其感情也是相同的家厌,只是被隱藏了,這首詩實際上表達了北宋國亡后椎工,作者只能觀景排憂之情饭于。
陳與義 : 陳與義颅痊,字去非殖熟,號簡齋,漢族斑响,其先祖居京兆菱属,自曾祖陳希亮遷居洛陽,故為宋代河南洛陽人(現(xiàn)在屬河南)恋捆。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照皆,卒于南宋宋高宗紹興八年。北宋末沸停,南宋初年的杰出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