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民:伯夷、叔齊启上、虞仲邢隧、夷逸、朱張冈在、柳下惠倒慧、少連。子曰:“不降其志包券,不辱其身纫谅,伯夷、叔齊與!”謂:“柳下惠溅固、少連降志辱身矣付秕,言中倫,行中慮侍郭,其斯而已矣询吴。”謂:“虞仲掠河、夷逸隱居放言,身中清猛计,廢中權(quán)唠摹。我則異于是,無可無不可奉瘤。”
逸(1)民:伯夷勾拉、叔齊、虞仲(2)盗温、夷逸望艺、朱張、柳下惠肌访、少連。子曰:“不降其志艇劫,不辱其身吼驶,伯夷、叔齊與?”謂柳下惠店煞、少連蟹演,“降志辱身矣,言中倫顷蟀,行中慮酒请,其斯而已矣。”謂虞仲鸣个、夷逸羞反,“隱居放(3)言,身中清囤萤,廢中權(quán)昼窗。”“我則異于是,無可無不可涛舍。”
關(guān)鍵詞:論語,微子第十八
被遺落的人有:伯夷澄惊、叔齊、虞仲富雅、夷逸掸驱、朱張、柳下惠没佑、少連毕贼。孔子說:“不降低自己的意志,不屈辱自己的身分图筹,這是伯夷叔齊吧帅刀。”說柳下惠让腹、少連是“被迫降低自己的意志,屈辱自己的身分扣溺,但說話合乎倫理骇窍,行為合乎人心。”說虞仲锥余、夷逸“過著隱居的生活腹纳,說話很隨便,能潔身自愛驱犹,離開官位合乎權(quán)宜嘲恍。”“我卻同這些人不同,可以這樣做雄驹,也可以那樣做佃牛。”
孔老夫子在這里評論當(dāng)時的一些隱士,『逸民』就是隱士医舆。這里講了七位俘侠,包咸的批注中說,「此七人皆逸民之賢者」蔬将,他們都是賢人爷速。七人當(dāng)中的其它的幾位都有考證,而唯有『虞仲』霞怀,此人眾說不一惫东。「虞仲」毙石,有的說是仲雍廉沮,有的說是仲雍的曾孫,也就是周武王所封的虞仲胁黑,或者說這是當(dāng)時春秋時期的一個人废封。我們再看底下,孔老夫子他自己評論完了這幾位「逸民」之后丧蘸,然后自己說『我則異于是漂洋,無可無不可』。這個「無可」就是不一定可;「無不可」就是不一定不可力喷,也就是說沒有是一定要自己怎么樣做刽漂,這是孔子跟他們不同的地方,孔子沒有執(zhí)著弟孟。馬融批注當(dāng)中說贝咙,「亦不必進(jìn),亦不必退拂募,唯義所在」庭猩。就是也不需要自己進(jìn)窟她,也不需要自己退,自己沒有意思蔼水,言語行為以道義做標(biāo)準(zhǔn)震糖,這是圣人行權(quán)之道,非賢人所能行趴腋。這里提到的七位賢人吊说,境界都不如孔子,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來优炬,孔子是無可無不可颁井。這是什么?完全放下分別執(zhí)著了,才能做得到蠢护。
蕅益大師的解釋說雅宾,「異于是,謂異于不降不辱葵硕,異于降志辱身秀又,異于隱居放言也。非謂異于逸民也贬芥。以無可無不可,而附于逸民之科宣决。又是木鐸一個腳注」蘸劈,這個批注得好!孔老夫子講「我則異于是」,跟他們這七個賢人不一樣尊沸,不一樣在哪?異于威沫,第一個不降不辱,就跟他們不同的洼专。伯夷棒掠、叔齊是『不降其志,不辱其身』屁商,那孔子沒有說不降志烟很、不辱身。為什么他說沒有所謂的不降志蜡镶、不辱身?因為他沒有這個意思雾袱,伯夷、叔齊他有這個意思在官还,他要不降志芹橡、不辱身。
所以你看看武王伐紂的時候望伦,他們倆跑到了武王戰(zhàn)馬之前攔住武王林说,不讓他去攻打紂王煎殷。武王是起義師推翻商紂王,這是民心所向腿箩『乐保可是伯夷、叔齊他沒有辦法接受度秘,結(jié)果武王還是繼續(xù)攻打商紂顶伞。武王革命成功,建立周朝剑梳,使人民百姓重新得到幸福的生活唆貌。伯夷、叔齊不肯食周粟垢乙,周朝建立了锨咙,他認(rèn)為自己還是屬于商紂王的百姓,所以他不肯吃周朝的糧食追逮,寧愿餓死酪刀。這個當(dāng)然氣節(jié)很值得我們敬佩,孔老夫子也很贊嘆他钮孵,是賢人;但是同時更贊嘆武王骂倘,武王是圣人。武王是唯義之所在巴席,自己沒有意思历涝,完全是「民之所好,好之;民之所惡漾唉,惡之」荧库。從這里我們細(xì)細(xì)去體會圣人跟賢人那一點區(qū)別,賢人還是有自己意思赵刑。換句話說分衫,他還有那一些分別執(zhí)著在,雖然他不執(zhí)著世間名利(功名般此、富貴)蚪战,但是他還有執(zhí)著一個節(jié)操,執(zhí)著一個名節(jié)铐懊,所以不肯降志辱身屎勘。
第二個,柳下惠居扒、少連概漱,他是屬于『降志辱身』。他們也很難得喜喂,他們也是做一種示現(xiàn)瓤摧,天下無道也不肯歸隱竿裂,不肯離去。那這個又是著意了照弥,還是起心動念了腻异,他非要這樣來示現(xiàn),這是賢人这揣』诔#可是圣人不起心、不動念给赞,不分別机打、不執(zhí)著,一點刻意都沒有片迅,所以孔子也是異于降志辱身残邀,跟他們不同。
另外有第三種柑蛇,『隱居放言』的芥挣,這種也是刻意了。所以孔老夫子也跟他們不一樣耻台,這是在這個上面的不同空免。「非謂異于逸民也」盆耽,不是講孔老夫子跟他們不同的地方在他還要世間的名利鼓蜒,不是,孔老夫子也是逸民征字。所謂逸民是完全放下了世間名聞利養(yǎng)、功名富貴娇豫,世間的貪著都沒有匙姜。這七位賢人跟孔子這個方面是相同的,可是見地有高下冯痢。他們這七位沒有孔子見地高氮昧,換句話說,他們能放下世間法浦楣,可是對出世間法還沒有放下袖肥。孔老夫子都放下了振劳,所以能夠說出「無可無不可」這個話椎组,這就是中庸、中道历恐,圣人之達(dá)德寸癌。以無可無不可专筷,附在逸民之科,這個科是做為一個批注蒸苇,這是把逸民的層次就提升了磷蛹。這個逸,不僅是超離世間的染著溪烤,也超離出世間的染著味咳。佛法里面也有類似的情形,你看阿羅漢放下了見思煩惱檬嘀,超越三界六道槽驶,放下世間了,他們也屬于逸民枪眉,他們在四圣法界里面捺檬。
見思煩惱是什么?是執(zhí)著∶惩可是分別還沒放下堡纬,還有可與不可的分別,還有意思蒿秦。換句話說烤镐,他們已經(jīng)沒有煩惱,沒有煩惱障棍鳖,可是還有所知障炮叶,見地不高。到了菩薩渡处,放下分別了镜悉,還有起心動念;起心動念都放下,那就成佛了医瘫。這佛堪稱是最圓滿的逸民侣肄,超出了世間法,也超出了佛法醇份,出世間法稼锅。世出世間法都不分別、不執(zhí)著僚纷,這才是真正叫無可無不可矩距,所謂隨緣妙用。在這世間游化怖竭,大權(quán)示現(xiàn)锥债,眾生應(yīng)以什么身得度就現(xiàn)什么身而為說法,無可無不可,沒有說我一定現(xiàn)一個什么身赞弥,那是自己的意思毅整。自己沒有意思,眾生有意思绽左,我就隨著他的意思現(xiàn)身說法悼嫉。這一點孔子確實高于那七位賢人,孔老夫子該現(xiàn)出隱居的樣子他就隱居拼窥,該出來做官他就出來做官戏蔑,該周游列國就周游列國,無可無不可鲁纠。不像前面那幾個人总棵,他都有自己那一分執(zhí)著,伯夷改含、叔齊他非得要現(xiàn)不降志情龄、不辱身的這種身分,另外的非得要現(xiàn)隱居放言的身分捍壤,這都有自己意思在里面骤视。換句話說,雖然放下了世間法鹃觉,但還有這些分別专酗、執(zhí)著,沒有全放下盗扇,還不是中庸祷肯。唯有能夠行中庸,你才能夠在這個世間救度苦難眾生疗隶,能做得圓圓滿滿佑笋。
所以蕅益大師說又是木鐸一個腳注。木鐸的使命孔老夫子承擔(dān)斑鼻,前面我們有講過木鐸是種鈴鐺蒋纬,金口木舌,敲起來很響亮卵沉,用它來代表夫子在這世間推行教化,覺悟眾生法牲。要眾生覺悟史汗,那自己必須心要空,要寂靜拒垃,所以《論語》上講夫子沒有意停撞、必、固、我戈毒,毋意艰猬、毋必、毋固埋市、毋我冠桃。意就是自己的意思;必就是執(zhí)著;固是固執(zhí),也是執(zhí)著;我是對我自己的執(zhí)著道宅。意是分別食听,必、固污茵、我都是執(zhí)著樱报,孔子說放下分別執(zhí)著。幫助社會大眾泞当,隨緣迹蛤,不攀緣、不勉強襟士,哪里有緣我們就在哪里幫助;緣盡了馬上就離開盗飒,這都不是自己的意思,全都是緣分決定的敌蜂。有這樣的清凈心才能夠把這個圣賢教育的事業(yè)做好箩兽,你一稍有執(zhí)著,那你肯定會有煩惱章喉。從這里我們細(xì)細(xì)去體會夫子的那種存心汗贫、那個境界,自己要效仿秸脱。
(1)逸:同“佚”落包,散失、遺棄摊唇。
(2)虞仲咐蝇、夷逸、朱張巷查、少連:此四人身世無從考有序,從文中意思看,當(dāng)是沒落貴族岛请。
(3)放:放置旭寿,不再談?wù)撌朗隆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