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夏問曰：“‘巧笑倩兮冷尉，美目盼兮漱挎，素以為絢兮’何謂也?”子曰：“繪事后素。”曰：“禮后乎?”子曰：“起予者商也雀哨，始可與言《詩》已矣磕谅。”
子夏問曰：“‘巧笑倩兮，美目盼兮雾棺，素以為絢兮’膊夹。(1)何謂也?”子曰：“繪事后素(2)。”曰：“禮后乎?”子曰：“起予者商也(3)捌浩，始可與言詩已矣放刨。”
關(guān)鍵詞：論語,八佾第三
子夏問孔子：“‘笑得真好看啊，美麗的眼睛真明亮啊尸饺，用素粉來打扮啊进统。’這幾句話是什么意思呢?”孔子說：“這是說先有白底然后畫畫。”子夏又問：“那么侵佃，是不是說禮也是后起的事呢?”孔子說：“商麻昼，你真是能啟發(fā)我的人，現(xiàn)在可以同你討論《詩經(jīng)》了馋辈。”
這段話是孔子的弟子，子夏倍谜，向孔子請問迈螟，孔子跟他的對話。子夏在孔子弟子當中是文學(xué)第一尔崔，對《詩經(jīng)》非常的熟答毫。《詩經(jīng)》雖然講的都是生活的一些平凡的事情季春，可是里頭寓意非常的深刻洗搂，而且往往是意在言外。所以子夏讀詩载弄，反復(fù)吟詠耘拇，反復(fù)參究，今天就把一句《詩經(jīng)》的話來向夫子請教宇攻”古眩『子夏問曰，巧笑倩兮逞刷，美目盼兮嘉涌，素以為絢兮』妻熊，他說這句詩『何謂也』，是什么意思仑最。
這三句扔役，《朱子集注》是說這三句都屬于逸詩，飄逸的逸警医，也就是不是出自于《詩經(jīng)》原文亿胸。實際上朱子考據(jù)有差，這三句前兩句法严，「巧笑倩兮损敷，美目盼兮」那是屬于《詩經(jīng)》里頭的，不屬于逸詩深啤，它出在《詩經(jīng)·衛(wèi)風·碩人篇》拗馒，這篇詩的第二章。后一句「素以為絢兮」那確實在《詩經(jīng)》里就找不到溯街，就屬于逸詩诱桂。「碩人」這篇詩是贊美當時衛(wèi)國衛(wèi)莊公他的夫人莊姜呈昔。這首詩贊美這位莊姜非常的賢美挥等。雖然她很賢能、賢慧堤尾，而且很美麗肝劲，但是衛(wèi)莊公當時因為寵愛他的姬妾，就被迷惑郭宝，所以就疏遠了莊姜辞槐。衛(wèi)國的人民也非常的同情莊姜，所以就有這首詩流傳下來粘室。
「巧笑倩兮榄檬，美目盼兮，素以為絢兮」衔统，根據(jù)漢儒馬融的批注說鹿榜，「倩，笑貌锦爵。盼舱殿，動貌。絢棉浸，文也」怀薛。這個倩是講她笑容的那個樣子，巧笑是笑得非常的美麗迷郑。這個盼是她的動貌枝恋，這個動特別是指她的眼睛创倔，美目就是美麗的雙目、雙眼焚碌，在那里動的時候也非常的好看畦攘。這個絢也是指美的樣子，五彩的那個樣子十电，叫絢麗多彩知押。大概是這位夫人她本身就是天生麗質(zhì)，再加上一些化妝鹃骂，就更顯得絢麗多姿台盯，非常的美麗，是說這樣的一樁事情畏线。
根據(jù)《詩經(jīng)·毛亨傳》静盅，這毛亨的批注，我們通常講毛詩寝殴，就是《詩經(jīng)·毛亨傳》蒿叠。他說，「倩蚣常，好口輔市咽。盼，黑白分抵蚊∈┮铮」這口輔是指面頰，面頰很好看贞绳。黑白分是指眼球跟眼白是黑白分明粘姜。這都是形容容貌之美。這句話簡單的講就是熔酷，這位夫人巧好的一笑，面頰就展露美的笑容;美目一轉(zhuǎn)動豺裆，黑白分明拒秘，十分的靈活〕舨拢「素以為絢兮」這個素躺酒，它是指她面頰、美目蔑歌。她原來的這種面容就非常好羹应，再加上有巧笑，這是很好的笑容次屠，還有眼睛在盼動的那種情形园匹，就更加的美麗了雳刺。
子夏向孔子問這句詩是什么意思，當然肯定子夏不是問字面上的意思裸违。字面上的意思掖桦，剛才我這一解釋，大家也都很好明白供汛，我相信子夏對字面的意思是沒有問題的枪汪。他問的意思肯定是問言外之意是什么，這句詩里頭有什么寓意怔昨∪妇茫孔子跟他回答說，『繪事后素』趁舀±蛋疲回答得既簡練，又直截了當?shù)陌涯莻€意思給他點出來赫编⊙舱海「繪事后素」是什么意思?在字面上解釋，繪事擂送，就是繪畫的這個事悦荒。素，一般是講那種用繒或者絹做成的絲織品嘹吨，一般是白色搬味，素色，可以用來繪畫蟀拷。像絹這種絲織品可以在上面繪畫碰纬，當作畫紙一樣。所以一般來講「素」我們就解釋為素地问芬，就是白地悦析，可以用來畫畫的這個絲織品。因為白色的可以彩色此衅，你在上面畫什么顏色都可以强戴。
「繪事后素」，這顯然是講比喻挡鞍。就子夏提出這句詩來講骑歹，素比喻美女的面頰、美目這些天生的面容墨微，這屬于美的素質(zhì)道媚。繪事就用來比喻巧笑、美目盼動這些姿態(tài)，美的姿態(tài)最域。有美的素質(zhì)谴分，又有美的姿態(tài)，合起來那就真的非常的美羡宙。所以就像畫畫一樣狸剃，先要有一個白絹，然后你在上面可以繪彩狗热。所以钞馁，繪事必須是在素地之后，要畫在這個素地之上匿刮，所以稱為「繪事后素」僧凰。這是古注里面的一種說法。
朱子的解釋稍有出入熟丸，他說「繪事后素」训措，繪事是繪畫之事沒錯，后素是「后于素也」光羞，這也沒錯绩鸣。可是什么叫素?朱子引「考工記曰：繪畫之事后素功纱兑。謂先以粉地為質(zhì)呀闻，而后施五彩，猶人有美質(zhì)潜慎，然后可加文飾捡多。」朱子就把這個素解釋成素功铐炫，而不是素地垒手。素地是指那個白絹，你直接在上面畫畫倒信。朱子認為這是講的素功科贬，就是你在畫畫的時候，就好像你先畫一個輪廓鳖悠，這是屬于質(zhì)地唆迁，畫出來之后你再施上彩色，五彩的顏色竞穷，然后你才能成畫。畫輪廓的那部分鳞溉，就屬于素功瘾带。這樣講當然也是可以講得通的。它就比喻這素功如人的美質(zhì)熟菲，美容天生的看政。再加上文飾朴恳，裝飾打扮，這就美上加美了允蚣。
朱子的這種說法于颖，近代的儒者有批評，覺得還是以素地在《論語》當中的意思比較妥當嚷兔。我們對這種在訓(xùn)詁學(xué)方面的考究森渐，雖然沒有一定定論，那我們也可以姑且放在一邊冒晰。這些不同批注講到的意思同衣，它們都是相通的。也就是說壶运，「繪事」要放在「素」之后耐齐，不管那個素是什么素〗椋孔子的意思當然也不是停留在這個繪畫的事情上埠况，也是有弦外之音。那孔子說什么意思?子夏聽了以后棵癣，他馬上就悟辕翰。他就說了一句，『禮后乎』浙巫。結(jié)果孔子就肯定他金蜀，『子曰：起予者，商也的畴。始可與言詩已矣』渊抄。證明子夏聽明白孔子的意思了。原來孔子是以繪畫的事來作比喻丧裁，來解釋這首詩护桦。子夏又由這首詩就悟出禮，所以稱為「禮后乎」煎娇，禮要在后二庵。
那在禮之前的是什么?根據(jù)楊龜山的解釋，「忠信之人可以學(xué)禮」缓呛。雪公引楊龜山這句話點出來催享，「忠信之人可以學(xué)禮」，說明禮是以忠信為主哟绊，以忠信為前提因妙。沒有了忠信，那么學(xué)不到禮，所以稱為「禮后」攀涵，講的是禮在忠信之后铣耘。雪公的解釋有一句話說，「三段為子夏所悟以故，忠信為主蜗细，禮在質(zhì)后。忠信是素怒详，禮喻繪事」炉媒。這三段就是講「巧笑倩兮，美目盼兮棘利，素以為絢兮」橱野。子夏悟了，他悟出什么?禮是以忠信為根本的善玫，所以儒家講「主忠信」水援。前面我們讀《論語》也讀到這章，「主忠信茅郎，無友不如己者」蜗元。忠信是講他的心，講禮的根本系冗。忠信就是仁奕扣，所以，你看「八佾第三」這篇前面也講掌敬，「人而不仁惯豆，如禮何」，說明是禮之體為仁奔害。先有這個根本楷兽，然后講禮，這就是美上加美华临。所以忠信是素芯杀，素是比喻忠信，繪事比喻禮雅潭。繪事是那種文采揭厚，絢麗多姿的文采，看得很好看扶供。但是這個好看的文采筛圆，必須建立在美好的質(zhì)地上，這叫「繪事后素」椿浓。否則顽染，只有文采漾岳，而沒有很好的質(zhì)地，那就是虛偽的粉寞。朱子的解釋也說，「禮必以忠信為質(zhì)左腔，猶繪事必以粉素為先」唧垦。說的也是同樣的道理。
當子夏講「禮后乎」這一句之后液样，孔子知道子夏聽明白了振亮，他悟了，于是贊嘆鞭莽、稱許他說坊秸，「起予者，商也澎怒。始可與言詩已矣」褒搔。根據(jù)漢儒包咸的批注說，「孔子言喷面，子夏能發(fā)明我意星瘾，可與共言詩已矣【灞玻」孔子說什么?子夏他聽明白我的意思了琳状，而且能夠把我的意思闡發(fā)、明了盒齿，發(fā)明出來念逞，所以就可以跟子夏談?wù)摗对娊?jīng)》了。子夏能夠舉一反三边翁，從事可以悟理翎承，從孔子所言而悟孔子之所未言，這樣的人有悟性倒彰，可以跟他談?wù)撛娚蠖础]有悟性的人，他談詩談不來待讳。他就在事上論事芒澜，他不能從事上悟那個理，這個人就不能夠跟他談詩创淡。所以學(xué)詩真要有悟性痴晦，可以悟言外之意、弦外之音琳彩。
孔子的稱許說誊酌，「起予者部凑，商也」。朱子《集注》中說碧浊，「起涂邀，猶發(fā)也」，起當發(fā)字講箱锐，就是發(fā)明比勉。「起予」驹止，予是我浩聋，孔子自稱，就是說「言能起發(fā)我之志意」臊恋，可以把我的意思發(fā)明出來衣洁。朱子又引「謝氏曰」，宋儒謝良佐抖仅，「子貢因論學(xué)而知詩坊夫，子夏因論詩而知學(xué)，故皆可與言詩」岸售。子貢我們前面看到「學(xué)而篇」第十五章践樱。當子貢問孔子「貧而無諂，富而無驕凸丸，何如」拷邢，孔子回答說，「可也屎慢。未若貧而樂瞭稼，富而好禮者也」。于是子貢立即聯(lián)系到《詩經(jīng)》上的話說腻惠，「如切如磋环肘，如琢如磨，其斯之謂與」集灌，是不是就講到這個意思?孔子這時候也稱許他說悔雹，「賜也，始可與言詩已矣」欣喧。為什么?因為能「告諸往而知來者」腌零，說一句他能夠悟兩句、三句唆阿。子貢他自己說自己能聞一知二益涧，孔子也是默許的。這一段驯鳖，子貢的話是跟夫子請教求學(xué)闲询【妹猓「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」是他治學(xué)的功夫要不斷提升扭弧，所以講「論學(xué)而知詩」阎姥。
在這里這段話，夫子對子夏也講了跟對子貢講的一樣的話鸽捻，「始可與言詩已矣」丁寄。在這里，子夏是直接論詩泊愧，用《詩經(jīng)》來向夫子請教。通過論詩盛正，他能知學(xué)删咱。學(xué)什么?夫子之道，「主忠信」豪筝。學(xué)的是忠信之道痰滋，學(xué)的是禮。這都能夠舉一反三续崖，都可以跟他們談詩敲街。所以學(xué)習真要有悟性，不能夠死在句下严望，就文句來談文句多艇，那孔子不跟你談了。
朱子又引像吻，「楊氏曰」峻黍，這是宋儒楊時，「孔子曰繪事后素拨匆，而子夏曰禮后乎姆涩，可謂能繼其志矣，非得之言意之表者能之乎?商賜可與言詩者以此惭每。若夫玩心于章句之末骨饿，則其為詩也固而已矣。所謂起予台腥，則亦相長之義也宏赘。」孔子講到的「繪事后素」览爵，表面上是談繪畫這樁事情置鼻。先在這個白絹上，然后你去畫蜓竹，涂上彩色箕母，這種事情储藐。子夏能夠悟到，禮要這樣學(xué)法嘶是，禮要在忠信之后钙勃。這是什么?能繼夫子之志。夫子的志向就是把忠信之道傳于天下聂喇，用的方法就是禮辖源。子夏能悟到這點，深得夫子的傳承希太。他能夠由事聯(lián)想到后面的寓意克饶，這并不是說就在文字的表面(停留在表層意思上)可以能夠悟得出來。所以誊辉，「商」就是子夏矾湃，「賜」是子貢，兩個人都能夠有資格聽夫子言詩堕澄。子夏名商邀跃，商和賜，賜是子貢的名字蛙紫。如果我們在章句的枝末上去那里尋思拍屑，就把詩的文那個義理只固在表層上，不能夠深挖言外之意坑傅。所以學(xué)要懂得貫通僵驰，這個就不是死學(xué)了，是活學(xué)裁蚁。
從這里我們能夠看出矢渊，學(xué)儒要怎么學(xué)?讀《論語》，讀圣賢書要怎么讀?要懂得貫通枉证，所謂觸類旁通矮男。要通，這個不是靠你學(xué)得多室谚、知得廣就能夠達到的毡鉴。學(xué)得多、知得廣秒赤，那叫記問之學(xué)猪瞬，那不可以為人師，不能稱為學(xué)儒入篮。我們學(xué)得怎么樣才能真正貫通?必須要一門深入陈瘦，長時熏修，你這個心才能定得下來潮售。心定了痊项，才會生智慧锅风，你的悟性才出得來。
你看子夏學(xué)詩鞍泉，這么簡單的一句詩皱埠，這表面的意思就講一個美女的樣子，一般人讀了念念就過去了咖驮，怎么還會在里頭去深挖言外之意?子夏我們可以想象出來边器，一定是反復(fù)在吟詠這首詩。反復(fù)吟詠有點像禪宗的參究托修，他不用心意識忘巧，他不去思惟這到底什么意思，他自己覺得沒通睦刃，沒通怎么辦?他疑情在那里袋坑，他疑情一直不斷，就是他的參究沒有斷眯勾，注意力非常集中，全神貫注的都在參這首詩到底什么意思婆誓。他不是用想吃环，他是用參。想是用你的意識洋幻，思惟想象郁轻，那叫胡思亂想，那不叫參文留。參是你疑情在好唯，存著這個疑情，然后在老師的點悟下燥翅，一下就通了骑篙，這就悟了。這一悟之后森书，夫子講「始可與言詩已矣」靶端。這個始，是從現(xiàn)在開始凛膏，因為你已經(jīng)悟了杨名。你悟了才能夠真正跟你談詩，要不然談詩談的你也聽不懂猖毫，孔子就不跟你談台谍。
所以，學(xué)圣賢經(jīng)典不能只在尋章摘句上用工夫吁断，真正是修定趁蕊，一門深入坞生。你看子夏這一句詩也能悟入，一悟入介衔，一通百通恨胚，整部《詩經(jīng)》全通了。所以夫子才跟他講炎咖，「始可與言詩已矣」赃泡，這個詩是整部《詩經(jīng)》。你都通了乘盼，那才跟你談升熊。那《詩經(jīng)》通了，一切圣賢經(jīng)典都通绸栅，一經(jīng)通一切經(jīng)通级野。所以圣人的教育是培養(yǎng)你悟性，不是一味的讓你學(xué)知識粹胯。你知識學(xué)得多蓖柔，反而悟門給堵住。先要一門去深入风纠，通了以后况鸣，學(xué)其它的就快了，一接觸就明了竹观。
夫子這里講「所謂起予」镐捧，這個起，也有教學(xué)相長的意思臭增。我點你懂酱，你馬上能夠悟入，這也是讓我還要繼續(xù)提升誊抛，我才能夠?qū)砀毯媚懔形＿@是師資道合。老師提點學(xué)生拗窃，學(xué)生又促進老師昔园，教學(xué)相長。這樣的教學(xué)是很快樂的并炮。君子有三樂默刚，其中一樂是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。這是真正英才逃魄，很有悟性荤西。
蕅益大師的解釋說，「素以為絢，謂倩盼是天成之美邪锌，不假脂粉勉躺，自稱絕色也。人巧終遜天工觅丰，故曰繪事后素饵溅。」這個解釋讓我們就更加明了了妇萄⊥善螅「素以為絢」，素跟這詩聯(lián)系在一起冠句，是講她的「巧笑倩兮轻掩，美目盼兮」，這個面容美目都是天成之美懦底，天生麗質(zhì)唇牧。生來就這么美，不用上脂粉聚唐，就是一個絕色丐重。換句話說，上脂粉杆查、打扮裝飾弥臼，這是屬于人工，人巧根灯，巧工。但是比天工要遜色了掺栅，天工是天生麗質(zhì)烙肺。所以「繪事后素」是講，人的巧工放在天工之后氧卧，要先有天生麗質(zhì)桃笙，再加以脂粉，那才是美上加美沙绝。如果一個人不美搏明，怎么打扮，還是太造作了闪檬，愈打扮還顯得愈不自然星著，那個美就失掉了。
所以這「后素」是「后者粗悯，落在第二義之謂虚循，非素質(zhì)后加五采之解。」蕅益大師糾正了朱子的這個解釋横缔。朱子以為是先有素質(zhì)铺遂，再加上五彩。但是蕅益大師講茎刚，這個后襟锐，不是先后的后，它講的是第二義膛锭。素是第一義粮坞，繪事是第二義。什么是第一義?忠信是第一義泉沾。后是禮后捞蚂，禮是第二義。所以蕅益大師講跷究，「禮后乎者姓迅，直斥后進之禮為不足貴，亦非先后之后」俊马。所以后進之禮丁存，這是第二義。第一義是什么?禮的本質(zhì)是仁柴我，仁的本質(zhì)是性德解寝。所謂率性而行，「天命之謂性艘儒，率性之謂道」聋伦，這是講到它的第一義，這個性是自性界睁。隨順自性而行出來的觉增，那叫性德。自然合乎禮翻斟，不需要造作逾礁，不需要人工，自然而然访惜，這是第一義嘹履。
后進之禮，這已經(jīng)不自然了债热，我們的自性迷失掉砾嫉，性德不能夠自然流露出來，這怎么樣?需要通過學(xué)禮窒篱，這第二義焰枢。需要用我們的意識進行妄想分別執(zhí)著的判斷蚓峦，然后才去合乎禮，這里頭已經(jīng)有造作济锄。所以暑椰，這種造作就不足為貴，但是也是應(yīng)該的荐绝。我們既然已經(jīng)失了自性一汽，迷失自性，那必須要克己復(fù)禮低滩，以求有一天回歸到第一義上召夹，那就是率性而行。所以這個后恕沫，不能講先后之后监憎，它不是個時間觀念。它是講婶溯，先是講先天鲸阔，率性的性德流露，后是后天通過教育迄委，就是「修道之謂教」褐筛，要有通過教育。但是教育里頭當然是通過妄想分別執(zhí)著來加工處理叙身，有造作的味道渔扎。但是能合乎禮，也算不錯了信轿。
蕅益大師講晃痴，「卓吾云：與言詩，非許可子夏也财忽，正是救禮苦心處倘核。」「非許可子夏」定罢，就是孔子講「始可與言詩」，這不是簡單的稱許子夏而已旁瘫，而是突出強調(diào)「禮后」的這樣的意思在里面祖凫。禮要在忠信之后，這是救禮酬凳。禮要是沒有忠信的根本惠况，這禮也就只有形式，是一個空禮宁仔，已經(jīng)是死了的禮稠屠。要救它，必須從根本上救，就是把人心救回來权埠，讓人心能夠忠信榨了，這是救禮的根本，這是夫子真正苦心處攘蔽。通過稱許子夏龙屉，點明讓大家更重視修禮之根本。
【評析】
子夏從孔子所講的“繪事后素”中满俗，領(lǐng)悟到仁先禮后的道理转捕，受到孔子的稱贊。就倫理學(xué)說唆垃，這里的禮指對行為起約束作用的外在形式——禮節(jié)儀式;素指行禮的內(nèi)心情操五芝。禮后于什么情操?孔子沒有直說，但一般認為是后于仁的道德情操辕万∈嗖剑孔子認為，外表的禮節(jié)儀式同內(nèi)心的情操應(yīng)是統(tǒng)一的蓄坏，如同繪畫一樣价捧，質(zhì)地不潔白，不會畫出豐富多采的圖案涡戳。
(1)巧笑倩兮结蟋，美目盼兮，素以為絢兮：前兩句見《詩經(jīng)·衛(wèi)風·碩人》篇渔彰。倩嵌屎，音 qiàn，笑得好看恍涂。兮宝惰，語助詞，相當于“啊”再沧。盼：眼睛黑白分明尼夺。絢，有文采炒瘸。
(2)繪事后素：繪淤堵，畫。素顷扩，白底拐邪。
(3)起予者商也：起，啟發(fā)隘截。予扎阶，我汹胃，孔子自指。商东臀，子夏名商着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