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自近現(xiàn)代蘇曼殊的《本事詩十首·選二》
烏舍凌波肌似雪政溃,親持紅葉索題詩。
還卿一缽無情淚态秧,恨不相逢未剃時董虱。
春雨樓頭尺八簫,何時歸看浙江潮?
芒鞋破缽無人識愤诱,踏過櫻花第幾橋云头?
蘇曼殊,中國近代史上一大奇才淫半,廣東香山(今中山)人溃槐。曾三次剃度為僧,又三次還俗科吭。尤其是第三次出家后不到一年昏滴,又匆匆還俗,甚至連僧衣僧鞋都來不及更換对人,又以一個和尚的身份與詩人的氣質(zhì)回到塵俗之中谣殊。作為對社會改良充滿希望的熱血青年,他時而激昂牺弄,西裝革履姻几,慷慨陳辭,為革命而振臂高呼势告;時而頹唐鲜棠,身披僧衣,逃身禪壇培慌,在青燈黃卷中尋找精神的安慰。這兩首《本事詩》充分表現(xiàn)出了蘇曼殊的浪漫才情和內(nèi)心矛盾柑爸。
柳無忌曾指出蘇曼殊的《本事詩》十首都是他為其所鐘愛的日本歌伎百助楓子所寫吵护,但蘇曼殊的身世特別,又投身佛門表鳍,自知生死無常馅而,不能給百助以家庭的安頓和幸福的保障,故始終未能與百助結(jié)婚譬圣。此處所選的第一首詩就道出他內(nèi)心的這種矛盾瓮恭。 “烏舍凌波肌似雪”是以印度傳說中的神女烏舍來比喻百助,說她步履輕盈如凌波仙子厘熟,其肌膚又如雪似玉屯蹦;“親持紅葉索題詩”是指百助對他詩才的愛戴和一片深情,此處用“紅葉題詩”的典故也暗示了百助有向他求婚的經(jīng)歷绳姨。然而登澜,詩人已經(jīng)出家為僧了,心中苦衷不能盡道飘庄,雖然鐘情百助脑蠕,也只好對這美妙動人的少女加以婉拒了。詩的最后兩句正透露出詩人的矛盾:淚本是有情之物,詩人偏把淚說成是無情谴仙;相逢是愛的開始迂求,但卻留下了恨的遺憾。詩人模仿唐人詩句“還君明珠雙淚垂晃跺,恨不相逢未嫁時”揩局,改“未嫁”為“未剃”,一方面說明他內(nèi)心深處真愛百助哼审,另一方面又蘊(yùn)含了無限的無奈與哀婉谐腰。
第二首詩則寄寓了詩人的凄涼身世以及對前程充滿彷徨迷惘的孤獨(dú)感。“春雨樓頭尺八簫”首先創(chuàng)造了一種凄婉迷茫的雨中境界:迷蒙細(xì)雨中詩人倚靠在日本民居的小樓上涩盾,正聽著百助用尺八簫吹奏著《春雨》曲十气,竟引出詩人無盡的鄉(xiāng)思。“春雨”既指現(xiàn)實(shí)中的春景又指簫聲所吹曲名春霍,一語雙關(guān)砸西。“何時歸看浙江潮?”既指簫聲引起他對故國的思念址儒,亦可指他掛念著當(dāng)時國內(nèi)的革命思潮芹枷。“芒鞋破缽無人識”則點(diǎn)出詩人自身的僧家身份,又暗含有詩人的凄楚身世莲趣。“踏過櫻花第幾橋鸳慈!”則道出了生命的傷感和人生似夢的感謂。日本的櫻花絢麗而短暫喧伞,詩人在漫天的櫻花飄灑中孤獨(dú)前行走芋,亦是一斷鴻飄零,不知?dú)w往何處潘鲫。蘇曼殊以一種夢幻般的詩境表達(dá)了他于鄉(xiāng)愁的惆悵和對生命的理解翁逞。
上述二詩,極其典型地體現(xiàn)出了蘇曼殊的浪漫“情僧”和云游“詩僧”的形象溉仑。讀此二詩挖函,這位才情橫溢、浪漫奇幻浊竟、集亢奮與憂郁于一身的青年俊秀就定格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怨喘。只可惜天不假俊杰以時間,蘇曼殊只在人間度過了三十五個春秋振定,便在貧病中辭世哲思,他以絢爛的生命澆灌出中國近現(xiàn)代文壇的一朵奇葩。
蘇曼殊 : 蘇曼殊(1884~1918年)丧肴,近代作家、詩人胧后、翻譯家芋浮,廣東香山(今廣東中山)人。原名戩壳快,字子谷纸巷,學(xué)名元瑛(亦作玄瑛),法名博經(jīng)眶痰,法號曼殊瘤旨,筆名印禪、蘇湜竖伯。光緒十年(公元1884年)生于